当我聊起丰川祥子,我在想什么
参考:
丰川祥子是 BanG Dream! 系列动画 MyGO 和 Ave Mujica 的重要人物,在动画播出时讨论度很高。丰川祥子是复杂的,多面的,在不同的观众中形象不同,对于很多人来说,似乎在这个角色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在这里结合之前的参考来聊聊。
简历
- 丰川祥子是丰川集团的大小姐,父亲丰川清告入赘,祥子随母丰川瑞穗姓。与睦是青梅竹马,并与三角初华结下友谊
- 初三时,母亲瑞穗因病急逝,对祥子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 被睦拉去观看月之森音乐祭时看到了前辈乐队Morfonica的表演,深受鼓舞
- 组成了乐队CRYCHIC,一直开导灯,让灯感受到了温暖
- 灯完成《春日影》的歌词后,祥子为歌词落泪,并认为这是属于大家的歌曲。
- CRYCHIC第一次登台结束后,了解到父亲给公司带去重大损失,引咎辞职,并被驱逐出家族。
- 祖父提出看在母亲的面上可以继续抚养她,让祥子忘记亲生父亲成为自己的女儿。祥子被祖父的发言激怒,逃出了丰川家,找父亲相依为命
- 父亲郁郁不振,酗酒。祥子身为大小姐,没有去学校也没有去乐队排练,到处想办法找工作,但因为未成年而屡屡碰壁。由于负担不起月之森的学费,转学,对除了睦的其他人保密
- 祥子意识到已再无可能兼顾CRYCHIC,宣布退队。在强作严厉把灯训了一顿、和队友不欢而散后,失落的祥子在雨中嚎啕大哭
- 在 MyGO 成员演出时,对灯演唱成功鼓掌,但在《春日影》演奏时情绪崩溃,独自逃走,拜托初华:“让我……把一切都忘记吧。”
- 拒绝爽世复活CRYCHIC,并组建新的商业乐队 Ave Mujica
- 即使乐队成功,但由于与父亲关系恶化,离家出走,对睦哭诉“自己已无家可回”,晚上只能睡在事务所地板上,后被初华带至自己公寓
- 对乐队管理严格,和若麦的分歧进一步加剧,争论失败后一边哭一边对睦发脾气,尽管睦此前对于高压的乐队环境,身心已经趋于崩溃
- 睦崩溃,人格被“墨缇丝”彻底取代,并指责祥子,祥子感到自责,无言以对。同时乐队分歧进一步拉大,Ave Mujica 解散
- 祥子切断了和初华的联系,回到父亲身边,重新开始打工
- 祖父第二次提出抚养,祥子接受,在豪宅会回顾灯留下的便利贴,会自言自语道“我讨厌我自己”。
- 祥子收到灯“小祥,你幸福吗?”的留言,深深刺痛,悲愤地以“组乐队就能幸福吗?”的反问回复
- 祥子看到了睦发疯的视频,悔恨,但拒绝面对睦。直到被爽世强行推去见睦,之后哭着指责自己,并表示自己“想要成为人类”。
- CRYCHIC五人重归于好,再度走上舞台,演奏了《想要成为人类之歌》的新词版本以及《春日影》,睦与祥子提出重组CRYCHIC,爽世和立希兴致寥寥
- Ave Mujica 重组
- 尽管初华交代了自己私生女的身世,祥子也拉回初华,嘲讽祖父才是在害怕家族黑暗的那一个,和初华再次同居,写信向灯道歉,祝灯幸福
如果有分支线,我考虑以下结局
- Ave Mujica 解散后,祥子切断了与乐队成员的联系,回到父亲身边出租屋开始打工人生,对乐队彻底失去信念,没有后续的成长与拯救,多年后,偶尔在洗盘子的时候还能记起那个温暖耀眼的午后,全剧终。这也许是现实中最有可能发生的结局
- 祥子保持自己的强势、控制欲、自尊心,从未向命运屈服,彻底切断了软弱与情感,没有自责和懊悔,不在乎睦以及其他队员的想法,成为冷酷财阀,仗着钱权为所欲为,以铁腕将乐队组织起来并继续商业演出
- 回归 BanG Dream! 系列动画本质,变得软糯香甜,无视现实规律,开开心心组乐队。
- 目前 Ave Mujica 的故事线,大家只是想看美少女贴贴,编剧却不断描写“丰川家的黑暗”,写成《雷雨》,最后还得包饺子。
太长不看
祥子无论是家境、性格、还是能力,都属于天生强者的类型。生而强大说的就是她。缺点包括自尊心强,好面子,喜欢一个人扛事,高傲的领导欲,因为重感情而有脆弱的逃避倾向,“自我价值”的极端执着。
祥子是一个万能的,或者说应有尽有的人。既有才华又有感知力,既开朗又有领导魅力,大家都会被她的领导魅力所吸引。可能有些人会对这个评价忍不住笑出声,但实际上这个事件其实从来没偏离过。祥子的数值一直都没出什么问题,只是制作组为了将祥子逼入绝境,给祥子定做了一个当时的祥子完全解决不了的处境。
在剧本的环境中,丰川祥子一直以来试图扮演的,就是贵种流离谭中的“贵种”,是背负她人的人生与自己选择的价值,不断主动牺牲以和命运抗争的悲剧女主人公,是沉浸于骑士小说幻想中的堂吉诃德。 她一眼就对蝶团产生兴趣,因为她看中了她们“优雅之中的坚韧”,她一直在追求的就是自己母亲“坚强又宽容”。但是剧本并没有真的把她按照“贵种”和“悲剧女主人公”来塑造 没有把她变成真正意义上的传统“美强惨”:社区有大量声音复读“没苦硬吃”还有“迈巴赫”某种程度上还真就是把握到了这个角色塑造的精髓
贵种流离谭,日本国文学者折口信夫提出的一种故事类型,通常是指出身高贵者因故流落他乡,并遭遇种种艰难试炼,最后重获新生的故事。在’日本文学の発生’的系列论文中,折口信夫通过梳理日本民俗传说和物语小说,总结而出的日本文学母题,被认为是物语小说的原型概念之一。
‘竹取物语’的辉夜姬、’源氏物语’的光源氏、’伊势物语’的主人公昔男/在原业平、’平家物语’的源义经这些在日本文学里耳熟能详的作品和角色,都少不了贵种流离谭的影子。而贵种流离谭本身所蕴含的’高贵的陨落’,又无比契合日本文学的悲剧美学特色。而贵种流离谭的叙事中常见的’因果循环’,更是很大程度影响了后来的日本文学创作。
贵种流离谭最大的问题,即是作为一种叙事重心过于偏向于贵种的故事结构,天然地就会带来许多人设的问题——如果剧情都是为了贵种服务,那么除了贵种以外的其他角色,自然而然就得不到足够的描写。即 Ave Mujica 不可避免地划向《祥子传》
这背后的表达是:“背负一切的悲剧女主人公”是她自己无意识中给自己的塑造的人设,是她逃离悲伤和空虚的唯一出路。在这种扮演之外的她是软弱、迟疑、被动、甚至是冷漠的,是“我讨厌我自己”的人偶。真正的悲剧不在于命运真的不断把悲惨丢给她,而是命运(编剧)总在让她的这种自我理解和自我感动沦为无意义和无价值,不断戳穿她在自我扮演某种角色这一真相。
- 命运本身并没有对她格外残酷,她的很多“牺牲”在旁人看来是没有必要的,甚至令人困惑的;但是对于她扮演悲剧女主人公来说则提供了必不可少的戏剧性
- 剧情非常非常执着于让祥子一次次意识到自己的“牺牲”所坚持的“价值”其实是无意义之物,这对她的打击不在于努力和牺牲失败本身,而是在不留情的揭露她的表演和扮演的无价值,然后通过让祥子直面自己的真实来实现所谓“人物成长”
本剧非常固执地拒绝用心声和主观视角来把祥子的想法和动机点明白,现在看来是不得不为之。因为祥子自己是不可能自己承认在扮演角色的,她的全部戏剧张力就存在于这个不承认上。我们观众需要读出这一点。
她沉迷于自己的角色扮演,从来没真的考虑过后果。但反过来说,当她被剥离了自己想要的角色之后,就变得无比被动和缺乏活力。她无法想象自己不作为她人的救世主和承担悲剧的女主人公之外怎样作为“人”活下去。外祖父替她还了违约金,喵梦说她是大小姐过家家,戳破了她的角色扮演,于是她“死去了”,而当他获得了“睦的拯救者”这个角色的时候,她又“活了过来”,又开始演起来所谓白祥。但当这个角色又被剥夺之后,她就又回到了冷漠和被动的本质。
堂吉柯德的结尾是受了重伤的老骑士在临终之际才意识到自己受了骑士小说的骗,走出了自己的幻想和角色,但他不再扮演骑士也就意味着自己的死去和小说的结束。
“有角色(月光)时作为人类活动,没有角色(月光)时作为人偶是行尸走肉”是 Ave Mujica 世界观,也是剧中主角们的写照。祥子无法脱离自己的角色,无法在自己的自我投射之外去主动的行动。她需要别人“需要她”,她需要自己“悲惨”,但这终究是人偶模仿人类的傀儡剧,是注定要失败并且反噬到她身上的。
如果说祥子是堂吉诃德,那么喵梦就被设计为桑丘,是那个不断(向观众/读者)指出自己的老爷荒谬可笑,但是又衷心陪伴左右的小丑。
在故事最后,MyGO和旧C团的诸位已经不需要她,只有在Ave Mujica中她是被真的欲求、被需要的,祥子最终通过初华得以成长,就是因为初华表现出了对祥子最纯粹和浓烈的渴求,是祥子可以第一次“成为”而不仅仅是“扮演”她梦想中的玛丽安托瓦内特。
当然,以上更多的是对故事情节设置的一种想法,下面来看看故事本身。
迷茫与向往
祥子自幼的情感诉求得到了极好的满足。她的父母感情和睦,三观正确。在这样的家庭中,祥子仰慕自己的母亲——一位在她眼中“坚强又宽容”,能够打破命运、坚定前行的女性。希望成为像母亲那样的人。
母亲的因病早逝使她一度迷失了方向。这份悲剧性也为她对母亲的崇拜增添了一层更为神圣的光环,母亲的形象因这份早逝的悲剧而显得愈发强大和完美。祥子后期那种“没苦硬吃”、凡事一力承担的性格,很大程度上也源于她试图模仿并成为这位被悲剧美化了的、无所不能的母亲形象。
当若叶睦拉着她一同观看前辈乐队Morfonica(蝶团)的演出时,祥子在黑暗中找到了新的光芒。蝶团的音乐风格独树一帜,将古典的小提琴融入摇滚编制,创造出一种高亢而有力的听感,其旋律兼具“优雅与坚毅”。这种音乐气质,精准地击中了祥子的内心。她所向往的正是母亲身上那种打破命运的坚定力量。因此,她被蝶团的音乐所吸引。演出一结束,她便立刻转向身边的睦,用不容置疑的兴奋语气宣告道:“我们来组乐队吧。”
在少女乐队的故事中,音乐往往承载了语言难以言说的情感,制作组也通过祥子在不同时期音乐品味的变化,来揭示她内在精神状态的变迁。此时她对生活与梦想的热情并未被消磨殆尽,喜爱小提琴的高亢热烈与优雅,这种风格与日后她为Ave Mujica创作乐曲形成了巨大反差
春日影
高松灯自小便有不擅与人交流的倾向,不擅长语言表达,这使她游离于集体之外。她将内心的感受诉诸诗歌,用混沌而模糊的词句构筑自己的精神世界。在灯的自我认知中,她偏离了正常的世界,并因此渴望融入,渴望“成为人类”。
祥子在偶然间读到灯的诗,立刻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她随即邀请灯到丰川家的宅邸,用钢琴为诗歌即兴谱曲弹唱,这便是《想要成为人类之歌》的雏形。对于渴望融入世界的灯而言,祥子的出现宛若神明降临:一个闪耀的人闯入自己的世界,不仅没有歧视与嘲讽,反而能完全理解她的电波,并主动满足她融入世界的愿望。
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奠定了一种稳固的“拯救者-被拯救者”的意象。祥子在初遇时便下意识地扮演起“拯救者”的角色,而灯对其“拯救者”身份的真诚认可与感念,也让祥子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这份独特的价值认同,是她在后续的努力与牺牲中无法找到替代的。
以此为契机,名为CRYCHIC的乐队成立了。CRYCHIC意为“别致的呐喊(Chic Cry)”,蕴含着向命运发出优雅抗争的寓意。它是祥子内心光芒的具象化:祥子在母亲离世的悲痛中,从Morfonica的舞台上看到了希望,并因自身对音乐的热爱与才能,坚信自己同样可以通过音乐变得闪耀。灯的出现及其歌词,则更加坚定了祥子的这份信念。
乐队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灯将这段闪耀、温柔、美好的感受汇集成词,写下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首歌词,并将其命名为《春日影》。祥子读后当场落泪,感叹这简直就是我们。她从灯的歌词中感受到了真挚的情感,并为此创作出了轻快的旋律,曲中洋溢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幸福感。
值得一提的是,歌词中的一句“骄傲绽放的重要之人”(咲き誇る大事なひと),被认为是指代祥子。其中“绽放”(咲き, saki)一词的发音,与祥子名字中的“祥”(さき, saki)相同。我认为这是灯献给祥子的情歌
黑刀之夜
祥子很快迎来了命运的第一个考验:父亲丰川清告的商业失败。祥子选择站在父亲一边。起初,她仍希望兼顾对父亲的照顾与CRYCHIC的正常运转,但压垮她的,是父亲在失败后彻底的自暴自弃。
为了生计,祥子不得不承担多份兼职,但微薄的收入远不足以负担月之森的昂贵学费,她只得转学至羽丘学院。出于极强的自尊心,她将自己的遭遇完全保密,只告知了若叶睦一人。她不愿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窘迫,也终于意识到,想要兼顾乐队与现实已是一种奢望。面对成员们的疑问与关心,她没有说出真相,反而将这些善意当作了逼迫自己做出决断的推力,坚定了退出乐队的决心。
在练习室,祥子以决绝的姿态亲手终结了CRYCHIC。她深知这种方式会伤害所有人,但其本意,一方面是想让其他人因此讨厌自己而不再挂念,另一方面也是斩断自己的所有退路。离开练习室后,祥子在倾盆大雨中痛哭。她像神明一样将光带给了所有人,又亲手将这光芒彻底熄灭。
祥母的离世是“意外的”,带来的是人本能的悲伤,祥子的内核没有被剥夺,祥子的恢复只需时间便可治愈,而治愈的契机便是morfonica的演奏。但当祥子决定离开c团时呢?是独自在雨中大哭,为自己的失去而哭,为自己的无力而哭,为自己即将做出的残酷决定而哭,现在的祥子,自认为已无力改变c团的现状。黑刀之夜后,祥子失去了呐喊的勇气,但这里并未放弃对音乐的追求。
这种奉献瘾、承担瘾的另一部分就是悲剧瘾:总在选择中有意无意把事情推向“悲剧”的方向,透过某种程度上自我施加的痛苦来获得价值感。
- 父亲被驱逐后,她本可以继续住在本家,用更有效的方式接济父亲,但她选择了一同搬出去吃苦,因为这样才更符合她“与父亲共担命运”的角色设定。
- 面对乐队的困境,她本可以坦诚相告,寻求大家的理解与帮助,但她选择了最伤人的方式决绝退出。因为接受帮助意味着她将从“拯救者”变为“被拯救者”,这是她的自尊心无法接受的。
- 在打工求生时,她完全可以像海铃一样,寻找收入更高、更稳定的兼职,但她选择了送报纸、当客服这类更显艰辛的工作,这些选择强化了她自我牺牲的悲剧形象。
唯有如此,她的行动才能获得她所渴求的“价值”。这种因性格缺陷造成的沟通缺失与信息差,也为日后MyGO!!!!!的成立与Ave Mujica的诞生埋下了必然的火种。
破防与反击
CRYCHIC解散之后,成员们都度过了一段浑浑噩噩的时光。直到高松灯与新成员组成的乐队演出的那天,当要乐奈的吉他声取代了原本属于祥子的键盘,弹奏起《春日影》的前奏时,祥子迎来了彻底的崩溃。
在灯的视角里,演唱这首歌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成长,同时也是在宣告她从未忘记CRYCHIC与祥子。歌词中“光”、“太阳”、“骄傲绽放的重要之人”等意象,无一不承载着她对祥子深切的感激。然而祥子的心情十分复杂。起初,祥子确实怀念着CRYCHIC,在灯的歌声中,她心中甚至一度燃起了微弱的期待。
但当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键盘声部已被吉他彻底取代时,一个残酷的事实摆在了面前:灯已经不再需要她,也能组建乐队,也能在舞台上闪耀。祥子瞬间明了自己对过去的渴望是一种多么任性而自私的心态。既然他们已经找到了新的归宿,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因此,当灯唱着“光芒温柔地携我前行”并伸出手时,祥子下意识地想去回应,却最终只能无力地放下。而当那句“请求你从此再也不要放手”响起时,她再也无法忍受,哭着跑出了现场。
当灯唱到绽放骄傲的重要之人的时候,画面正好对上祥子泪洒空中
祥子破防的根源,我之前认为是白月光青春伤感文学。但现在看来,其实是原来没有自己,灯也可以如此耀眼;原来离开自己,灯也依然能放声歌唱。她一直以来沉浸在“自我牺牲、悲剧地承担一切”的剧本中自我感动,但这场演出无情地提醒她:她并非总是自己以为的女主角,别人离开了她的“拯救”也可以继续自己的旅程。
带着这个认知再去看飞鸟山之战,一切都变得清晰。祥子对长崎爽世那句“那个乐队算什么”充满了苦涩与讽刺,在她看来,既然灯和爽世已不再需要她这个“救世主”,此刻再来谈论怀念CRYCHIC便是虚情假意。更重要的是,祥子认为爽世的苦情戏只是对自己这位“真正悲剧女主角”的拙劣模仿。于是,才有了那句“你有承担别人人生的觉悟吗?”的发言。同理,当若叶睦表示是为了帮助她才加入Ave Mujica时,祥子立刻激烈地反驳“真是高高在上呢”,因为她决不能容忍自己“落魄的拯救者”这一核心角色被挑战。
祥子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亲手结束了过去,却又对其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这份自恨迅速转化为对CRYCHIC的怨恨,并迁怒于台上演奏着这首不属于她们的《春日影》的其他人。她认为若想不再痛苦,最好的方法就是彻底忘却。在无意识中,她依旧选择了音乐作为逃避过去的途径,但她的创作再也无法回到《春日影》那般优美纯粹,而是沾染上了与内心相称的黑暗。她开始构建一个全新的世界观,并计划利用自己手头的一切资源,组建一支全新的乐队,以此作为反击。
功利与理想
Mujica自诞生之时祥子的行为,便注定了会有破碎的结局。Mujica的诞生是祥子功利心与报复心理下的产物, 但这些其实是不足以摧毁Mujica的,真正摧毁Mujica的是祥子内心深处对音乐的追求。由于祥子的高自尊心与自身的才能,祥子把作曲,演出,发展等等全部扛在自己身上,而此时的她仍不放弃自身对音乐的高追求,不接受过度商业化的发展,坚持音乐为核心,
以功利心与商业开始,但却以自己的理想运营Mujica,这种行为的不统一,造成了鸡团解散的必然。至此丰川祥子对音乐的追求和引以为傲的才能,以及最大的情感依靠(祥爹与睦),都随着Mujica的解散彻底破碎,而Mujica也真的变为了大小姐的过家家。
一般的打击无法让祥子屈服,但想要击溃这种人也很简单,让他们自己否定自己就好。丰川家族的大手,正是压垮祥子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接受祖父的抚养,让祥子一切的努力全部失去了意义,被人评价“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霍霍的自己以及身边所有人,最后悲伤的坐上迈巴赫回家了”。祥子的接受,也让祥子自此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资格,才有了后面的“我讨厌我自己。”
至于最后祥子的成长,个人感觉还是写的有点草率,蹲蹲第三季。